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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青怜抬起头了，她眸子波动着，一副很倔的样子，可天色黑了，张述桐没有看清楚那里面蕴含着怎样的情感。
她们两个出了教学楼没有打伞，雪花很快落在了母女俩的肩膀上，女人在昏暗的夜色中注视着女孩的眸子，
雪停了。
林小满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，肩头落着薄薄一层白霜，像是披了一件无声的斗篷。她没有抖落它，任由寒冷顺着布衣渗入肌肤，仿佛在确认某种存在??不是疼痛，也不是记忆，而是一种久违的共鸣。她的右眼微微发亮，冰蓝色的瞳孔映着初升的日光，折射出细碎如星芒般的寒晶光晕，左眼却依旧温润如常，像春日里静静流淌的溪水。
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。那双手曾颤抖着点燃火焰，焚烧过往；也曾紧紧攥住陈昭的指尖，在风雪中寻求温度。如今它们安静地垂在身侧，掌心朝上，一缕极淡的霜气自指尖逸出，旋即消散在晨风里。这力量不再躁动，也不再试图吞噬她，而是如呼吸一般自然，如同心跳与脉搏的律动。
“你真的……好了吗？”身后传来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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