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舱内躺着一个女人，面容枯槁，头发花白，可她的眼皮仍在轻微跳动，像是梦中挣扎。
“你是谁？”阿宁低声问。
女人忽然睁眼，瞳孔竟是纯白色，无黑无光，却清晰映出了阿宁的脸。
“你不认识我。”她沙哑开口，“但你父亲认识。他曾把我关在这里，说我的记忆会传染。”
阿宁心头一震：“你是……清零计划的幸存研究员？”
“我不是幸存者。”女人冷笑，“我是被切掉的一块记忆皮层，活体封存。他们怕我记起真相，所以把我拆成碎片，分散在三千星域。可现在……‘反忆核’松动了锁链，我们都在回来。”
她抬起手，指尖划过舱壁，留下一道血痕，随即用血写下三个字：**林?素?华**。
阿宁猛地后退一步，晶石骤然爆发出刺目光芒。
“不可能！林素华已经……”
“死了？”女人嗤笑，“你以为死亡就能逃开系统？她把自己分裂成了七十二个记忆载体，藏在每一个被清洗的灵魂最深处。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蓝鸢尾，她就不会真正消散。”
她艰难地坐起身，盯着阿宁：“你去告诉李安然??第九象限的塔没倒，它只是沉睡。而沉睡的塔，正在醒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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