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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顺着我的目光瞧下来，却只巴巴地盯着我足尖，我干咳一声将双脚收回裙摆里，他笑道：“原来夫人是无心人，我见你好施恻隐之心，误以为你心里会更中意善良的人，不想你是不在意的。”
“不是更中意善良的人，是中意一人后，盼着他善良些。”
“他若一恶到底呢？”
我摊摊手，“那我也无可奈何，总不能把剑架他脖子上逼他改过自新吧？”
秦尚狡黠地道：“你可以变心，另寻一个男子倾心，把那恶人忘了。”
我点点头，“这的确也是个法子。不过我猜变心并没有那么容易，不是想变就能变的，否则你此刻也不会还与我纠缠着了。你曾说过时间久了总会变心的，没有一生只爱一人的道理，那我便等着这一天天的日子慢慢来救我吧。”
他冷笑两声，似还有话要说，但终是吞下肚没讲。
我起身道：“这个时辰，大家都该起了，我去了。”
秦尚眼珠子上下一滚，从头到脚打量我一圈，揶揄道：“就这么去了？不洗漱？不梳头？也不换身衣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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