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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瞻一口气走到大殿外才停下来。
空气里有香烛的味道，不远处有守夜的小沙弥清咳。
廊下的灯火虽不旺，比起那废墟之上却是明亮了许多。
他在台阶上坐下，门角下小沙弥躬着身来询问可有吩咐，他摆摆手，一言不发地看起了地下自己的影子。
孤零零的。
像多年前的小时候。
母亲生他的时候是早产，一开始家里老人说他养不活，母亲便日夜的哭，父亲怕他也哭坏了身子，于是请了三个奶娘照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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