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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昭接过帛书，入手冰凉，上面绘着一条盘绕的龙形纹路，隐隐有血光流转。他知道，这是以精血为引、魂魄为祭所炼制的“逆命符”，代价极大，几乎耗尽了师尊最后的生命之力。
他攥紧了符诏，指节发白。
“接下来你打算如何？”苏挽云问。
“去北冥。”
“北冥？”苏挽云皱眉，“那里是荒古禁地，连飞鸟都无法穿越，传说中有陨落的天人残魂游荡，进去的人，从未活着出来。”
“正因为如此，才是最好的藏身之地。”林昭冷笑，“而且……天人图谱的第一块碎片，就在北冥深处。”
苏挽云沉默片刻，忽而笑了：“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？我们曾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许愿，你说要成为最强的修行者，我说要找到真正的自由。如今看来，我们都走上了这条路，只是方式不同。”
林昭望着她，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陌生又熟悉。他曾以为她只是个温柔婉约的世家小姐，可自从三年前她在血池中觉醒苏家远古血脉后，一切都变了。她不再依附任何人，甚至开始暗中对抗九幽殿的渗透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他低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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