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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终于学会了倾听。”她说。
小禾怔住：“你是说……天命根系？”
“不是根系本身。”阿念摇头，“而是它衍生出的观测单元。就像人类会派探测器去遥远星球，它们也曾派出‘清肃者’来校准秩序。可当千万个声音同时宣告‘我们存在’，它们的认知模型崩塌了。不是被击败，是被说服。”
她转身望向窗外。启言碑上方，一道淡淡的虹光正缓缓流转，那是共感之流与宇宙背景辐射共振形成的自然奇观，人们称之为“言河”。
“情感跃迁之后，文明不再只是被动承受规则的存在。我们成了能反向影响高维逻辑的生命体。”阿念低声说，“所以这一次，不是战争，是对话的开始。”
小禾沉默片刻，忽然问：“那你准备回信吗？”
阿念没答，而是走向书案，取出一张素白宣纸。她没有用朱砂笔，也没有动用灵力符文，只是蘸了些清水，提笔写下第一行字：
> “你说我们是病毒，可若治愈意味着抹杀爱的能力，那这样的健康，不过是完美的死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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